今日,吾愿探讨一番晋绥土改的历史沿革,以供编纂史籍之际参考借鉴。
在全国抗日战争的胜利曙光初现之际,党中央于1946年前后发布了《五·四指示》,旨在指导土地改革。随后,党中央及时召开专门会议,对土地改革工作进行部署。1947年,土地改革在解放区全面展开。
这场深具历史意义的土地改革运动,虽然在某些具体问题上仍存在争议,但从宏观角度来看,党中央所制定的土改方针和政策总体上是正确的。然而,晋绥党组织在具体执行过程中,未能严格遵循党中央的指示,导致了“左倾”错误的产生。尽管这一错误仅局限于晋绥局部地区,但其采取的方法和造成的负面影响却是极为严重的。
晋绥党的“左倾”偏差,在指导思想层面,主要由康生、陈伯达亲自指导,而晋绥分局的若干领导成员则直接贯彻了康生、陈伯达所倡导的极端“左”倾路线。
首次举办晋绥民兵会议——彼时,民兵事务由卫一清同志负责领导——会上对右倾思想进行了批判(本人并未亲身参与此次批判会,相关信息仅听闻,具体细节不得而知)。
在第二场批判会上,针对晋绥地区的贸易工作表现出右倾倾向(当时晋绥负责管理商业和银行业务,由牛荫冠负责领导),与会者包括了晋绥的党政军干部、各县的贸易工作负责人,以及党校全体学员。会议规模宏大,众多人员纷纷发表了对右倾问题的批判意见。我本人也在大会上连续三天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。
最终结论指出:晋绥地区的各项事务良莠不齐,其中贸易与银行业务均呈现负面状况,毫无亮点。换言之,晋绥的贸易事业遭到了全面的否定。其否定之由在于,我们从事贸易活动应秉承公家立场,避免与私人工商业界产生交集,更不应助长其发展。展望未来,我们旨在构建商业经济体系,这应当是通过商业合作社的形式来实现,而非推动私人工商业的扩张。然而,牛荫冠所领导的贸易总局与银行总行却与私人工商业界有所往来,甚至助长了其发展,此乃右倾错误的体现。
同时,我们对于贸易工作中的“惊人浪费”现象亦提出了批评,并举例指出在邻县贸易局的盐堆上发现了一堆狗粪(至于此事的真相,我并未核实,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明了)。然而,这便给我们贴上了“浪费惊人”的标签。诚然,我们的工作中存在不足或错误,但仅凭这一例证便断言整个贸易工作“浪费惊人”,实属过分夸张。
基于此一结论,随即对贸易总局进行了改组,并派遣我前往晋绥党校深造,为期一年。在晋绥党的领导下,当地所有私营工商企业均被实行了没收。私人工商业的没收,导致晋绥地区经济陷入萧条,农业生产亦遭受了严重损害。
在第三场批判会上,主要针对的是晋绥地区过去党的领导层,尤其是林枫、张稼夫等领导成员。林枫同志当时已赴东北,未能在晋绥地区参与批判,因此构成了缺席批判。而张稼夫同志则身处晋绥,直面了批判的风暴。批判结束后,他被调任临汾县,从晋绥分局党的副书记的职位骤降至县委书记。
分局领导曾在干部会上表示:林枫、张稼夫等尚属青年学子,对革命真理尚存懵懂,故而对晋绥地区的领导工作呈现出明显的右倾倾向,成效亦颇为有限。对林枫、张稼夫等同志所取得的业绩,我们未能给予应有的肯定。此次批判会的内容丰富详实,我已无法一一回忆,便请其他同志补充说明。三次批判会的情况大致如此。
康生(左)
在土地改革的过程中,诞生了两项颇具影响力的试点——一为“郝家坡试点”,由康生主导;另一为“木兰杆试点”,由陈伯达执掌。然而,这两个试点却提出了诸多失当的见解。例如,在划分阶级成分时,他们主张不应遵循毛主席在《毛泽东选集》中阐述的原则。
康生等人自行筹备了三条。
首要考量的是,审视该个体的政治立场。通过对其政治行为的分析,进而明确其社会成分。
第二条是,查三代。即便我并非出身于地主或富农之家,然而,我的父亲、祖父以及曾祖父均属地主或富农阶层,因此,我也被划定为地主、富农。这种情况使得将彼时的诸多贫雇农、中农追溯至其祖辈三代,亦被定性为地主、富农,随之遭受批判,被迫离乡背井。
第三项准则在于,以摊位规模为衡量标准;而不以是否存在剥削现象为考量。即便不存在剥削,他家所设的摊位规模庞大,却依旧被视同地主或富农对待。
基于这三项举措,晋绥地区全面展开了土地改革运动。由此一来,便将众多无辜的贫雇农和中农错划为地主、富农,对他们进行了批判、斗争,乃至驱逐出家园,此举严重伤害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感情和权益。这是表现之一。
另一方面,他们尤为强调“搬石头”的策略。他们认为,以往晋绥地区的各级党组织均存在错误,以至于党支部的作用已不复存在。同时,原有的干部队伍亦不再适用。于是,他们另辟蹊径,挑选他们认为能够胜任之人,以领导这场土改运动。如此一来,过往的干部与党员,尤其是那些基层的干部与党员,无一例外地遭受了打击,同时,一股群众性的斗争浪潮被煽动起来。在这股浪潮中,不乏地痞、流氓等不法分子的身影。众多区乡干部命丧黄泉,具体人数难以计数,数目繁多。
犹记得,在我们晋绥党校搬迁之際,自兴县迁往宁武县,沿途所见,被打死的区乡干部之数不胜数,其中不乏……一个区长(名字记不清了)被绑在树上,以树皮为刃,残忍地割划其肉体,鲜血淋漓,直至肉与骨相接,最终将他折磨至死。听闻,该区长往昔政绩斐然,抗日救亡运动中表现尤为积极,对民众情深似海,对上级党的决策亦能坚定执行。然而,在此次运动中,他却不幸惨遭不幸。我校党校众多同仁均与这位区长相识,对他怀有深深的敬意。目睹此景,党校同仁皆泪流满面。
第三个显著特征,便是将各级党委,尤其是基层党支部予以撤销。晋绥分局书记仅留一员。张稼夫同志担任副书记期间,遭遇批判,随后便被下派至县一级单位。其他干部亦遭受批判,地、县委众多成员被迫退居一旁,而区乡一级的党员中,许多人不幸丧生。
在土地改革运动期间,晋绥地区发布了一则颇具影响力的布告,其内容为“农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”,竟公然摒弃了党的领导地位。此布告的影响极为深远,凡采纳此口号的地区,亦随之陷入了错误之中。众多资深同志均熟知晋绥地区那封面向农民的告示之“创举”。
土改过程中出现的失误,加之对没收土地及富裕阶层的粮食管理不善,导致大量粮食浪费,无数群众陷入饥饿,死亡人数难以计数。面对逃荒的紧迫,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群众聚集在党政军机关门前,排队等候食物。他们大声呼喊:“你们要吃饭,我们同样需要食物。”
众多民众的心情沉重,对未来命运充满迷茫。基层干部,或命丧黄泉,或远走他乡,而那些未能逃离的众多干部,亦纷纷心灰意冷,选择辞职归隐。土地改革后,地主和富农分得的粮食无人妥善管理,导致部分粮食被一些地痞流氓私吞,肆意挥霍。至次年春耕之际,民众食不果腹,耕种亦无籽可种。
随后,毛主席察觉到晋绥地区所存在的此类“左”倾错误做法,对分局当时的领导同仁表达出极大的不满。毛主席愤慨地表示:
“面对如此关键的政策议题,你竟未与我沟通便擅自作出决策。我们虽相隔黄河,却同在华夏,为何不先行联络,擅自做出决定?即便是希特勒与斯大林,亦能相互交换情报。为何你竟不与我分享信息?”
毛泽东同志强调:“面对抗日战争的严峻形势,我们必须在民主革命阶段采取有效策略。要战胜日本侵略者,必须实行军民团结,推动生产力发展,壮大抗日力量。私人工商业的发展不可忽视,各位回去后要立即改正,对已被没收的私人企业进行全面赔偿,并公开道歉,退还资金,同时积极扶持私人工商业的发展。”
毛主席针对晋绥地区出现的此类错误,特此撰写了重要文章。在《毛泽东选集》中,共有三篇文章专门论述了这一问题。
在毛主席《在晋绥干部会议上的讲话》中,他语气鼓舞地对晋绥党进行了指正。毛主席强调:“晋绥党能够纠正错误,这是值得肯定的。”他还明确指出:“随着全国解放战争的深入开展,众多晋绥干部即将南下。在确保晋绥百姓生活改善、经济步入正轨之后,方可行此举措。”遵循毛主席的教诲,晋绥党派出众多工作组深入乡村,积极开展“救死扶伤”的重建工作。
李井泉
自党校归来,我即将前往晋中投身工作。李井泉同志诚挚地邀请我参与一段“救死扶伤”的紧急任务。他坦言,自己曾犯有过失,受到了毛主席的批评。在启程赴晋中之前,晋绥分局曾特意留下我,参与兴县高家村的专项工作组。工作组抵达后,制定了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:待至谁的腿部肿胀至皮肤发黑,方每日赐予其二两粮食;若未达到此等程度,则不予粮食发放。粮食不足。
事实上,若一个人的双腿肿胀至皮肤呈黑色,即便提供二两粮食,亦不足以挽救其生命,更遑论从事田间劳作。此情形凸显了晋绥党所犯“左倾”错误的严重性,而毛主席的指示则完全正确。在此次错误中,康生、陈伯达的指导作用不容忽视。纵然晋绥党依据毛主席的指导进行了纠正,但事实上,全面纠正已然成为不可能之事。
在土改完成后,一场大规模的人命损失随之而来,这在其他地区的土改中实属罕见。原本,中央的土改决策——《五四指示》及土改会议的召开,旨在动员群众力量,推动生产力的发展,并为与国民党的战争做充分准备。然而,晋绥地区的土地改革成效与预期背道而驰。改革完成后,不仅未能提升民众的经济实力,反而削弱了他们的经济基础。同样,改革也没有加强解放战争的支援力量,反而对其造成了削弱,可谓是元气大伤。
为何称为元气大损?那是因为民众大量离世,众多领导干部情绪消沉,不愿继续履职。尽管后来纠正了“左”的偏差,但问题并未得到彻底解决。在晋绥土改运动中,所犯的“左倾”错误导致了极其严重的后果。这些后果与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那十年的灾难性浩劫相比,诸多方面呈现出惊人的相似性。有所不同之处在于,晋绥土改是在一个根据地展开的,而“文化大革命”则席卷了全国范围。
这昭示我们,历史之错并非绝无可能重蹈覆辙。若欲防止未来再现类似失误,务必深入研习党史,严谨总结历史经验与教训,并对干部开展深刻的教育引导。历史错误将重演。面对这一关键议题,我们党务必高度重视并引起全体党员的广泛关注。
作者简介
牛荫冠(1912—1992年),他出生于山西省兴县蔡家崖的一个充满书卷气息的家庭。1962年,他担任国务院商业部副部长、党组成员,随后又担任全国供销合作总社的副主任、主任以及党组书记,并曾执掌北京商学院(现为北京工商大学的前身之一)的院务。他是中共八大、十一大的代表,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,以及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委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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